“我只是想看看,楚家的女儿,到底是为了什么甘愿冒死闯我谢某人的虎穴。”
我猛地挣脱他的手,退后一步,语气冰冷:“我父亲是怎么死的,我知道你不肯说。
但我不会放弃查下去,哪怕与你为敌。”
他沉默了几息,忽然笑了。
“所以你来这里,不只是为了密档?”
我心头一凛。
他说得对,这趟来谢府,我确实不只是为了密档。
更重要的是——我父亲留给我的一封信,就藏在谢云珩手中最后一任密档里。
那封信,是我唯一能证明父母清白的证据。
可现在,我想离开都难了。
“带她下去。”
谢云珩抬手朝门外示意,两队侍卫立刻涌了进来。
我咬紧牙关,袖中匕首已寒光闪烁。
“动手吗?”
我低声问自己,也像在问他。
“不必。”
谢云珩却摆了摆手,“她还不能死。”
我皱眉看他。
他缓步走近,伸出手,轻轻拂过我额前碎发:“不过,我可以把她变成一个哑女。”
我心胆俱裂。
下一秒,他突然将一枚银针刺入我喉间!
剧痛袭来,我眼前一黑,整个人瘫倒在冰冷的地砖上,耳边只听到他低声一句:“阿芷,以后,你就是我的哑女丫鬟。”
我醒来时,已经躺在一间简陋的柴房里。
喉咙像火烧一样疼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我试图发声,只有几声嘶哑的气音。
是真的哑了。
我攥紧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,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。
门外忽传来脚步声,我连忙闭眼装睡。
“醒了?”
谢云珩的声音隔着门响起,“我要你照顾我三个月,直到我把眼睛治好。
你若听话,我便饶你性命;若你再敢行刺,我便让你永远做不了人。”
我猛然睁开眼。
他、他瞎了?
接下来的日子,我成了“阿芷”,每日帮他煎药、按摩,陪他坐在院子里听风听雨。
他看不见我,却总能准确地叫我端茶、递书。
“阿芷,今天风大。”
他常这样突然冒出一句,有时让我端衣裳,有时让我扶他去井边洗脸。
我起初抗拒,后来竟慢慢习惯了这样安静的生活。
直到有一天,他忽然问我:“你以前练过剑?”
我一怔,下意识摇头。
他却笑了:“你的手臂上有茧,是常年握剑留下的。
而且,刚才你帮我擦脸的时候,动作干净利落,像极了江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