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出来，混在水里，像红色的花。
我咬牙忍着，告诉自己不能停。
有天晚上，一个醉汉来饭馆闹事。
他摔了盘子，骂我是个乡巴佬。
他说，乡下丫头，滚回你的村子去。
老板娘让我赔钱，说盘子值五十块。
我低头，说我没钱，能不能下个月还。
她冷笑，说没钱就滚，别在这碍眼。
我咬牙，把仅剩的钱给了她。
那天晚上，我饿着肚子，走在街头。
路灯昏黄，照得我影子很长。
我蹲在路边，抱着自己，觉得好冷。
风吹过来，卷起一张纸，掉在我脚边。
我捡起来看，是一张婚礼请柬。
顾寒和苏婉的婚礼，定在下个月。
照片上，他搂着她，笑得那么幸福。
我攥紧请柬，手抖得像筛子。
我脑海里全是他的脸，他的笑。
我想起他走时，说会回来娶我。
我想起我等他的三年，等来的背叛。
我想，我得去见他最后一面。
我要问问，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。
我攒了半个月的钱，买了一件白裙子。
裙子很便宜，料子薄得像纸。
但我穿上后，照着饭馆的玻璃笑了。
我告诉自己，林雪，你也有骄傲。
我想，至少让他记住，我不只有狼狈。
我站在街头，风吹得我发冷。
我低头，看见自己破旧的鞋，觉得刺眼。
鞋底已经磨穿，露出了脚趾。
我突然想起，爹走时，我穿着这双鞋。
我蹲下来，眼泪掉在鞋上。
我告诉自己，林雪，你得坚强。
你得去见他，然后彻底放下。
5 婚礼上的绝望婚礼那天，我站在教堂外，手里攥着裙摆。
教堂的门很大，上面挂满了白色的花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推开门走进去。
里面全是笑声和鲜花，像另一个世界。
顾寒穿着礼服，站在中央，像个王子。
苏婉挽着他的手，笑得像朵盛开的花。
她的婚纱很美，拖尾长得像一条银河。
她头上的头纱闪着光，像星星。
我低头，看见自己裙子上的灰，觉得刺眼。
我的裙子很旧，边角还有洗不掉的污渍。
我攥紧拳头，告诉自己不能退缩。
我走进去，脚步轻得像鬼。
有人认出我，低声说，这是村里的林雪。
顾寒转头看见我，眼神瞬间冷下来。
他的眼神像刀，刺得我心疼。
他说，你来干什么？
我说，我想看看，你有多幸福。
他笑了，笑得那么刺耳，像刀子。
他说，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