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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蚨祥的京八件才卖八角！
您这洋玩意儿，怕是没人买账吧。”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，仿佛程砚秋的改良点心是一种荒谬的存在。
程砚秋心中一沉，他知道新店开张，价格定得高了些，但他也相信自己的改良点心有其独特之处。
这些点心融合了法式的精致与北平的风味，他希望能在北平这片土地上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。
“黄油？”
周鹤年又笑了，那笑声在程砚秋听来有些刺耳，“前清那会儿，宫里御膳房做奶饽饽，用的是蒙古王爷进贡的乳油。
您这洋玩意儿，能比吗？”
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传统的推崇和对新事物的排斥。
程砚秋还想辩解些什么，但周鹤年已经掀开了描金食盒，露出了十二色传统点心。
“行会规矩，新店开张得交五十块现洋的茶水钱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程砚秋沉默了。
他知道这些老规矩，但他也清楚，自己辛苦攒下的钱，大部分都投入到了设备和研发上。
五十块现洋，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，这几乎是他的全部积蓄，是他为了梦想付出的巨大代价。
暮色渐渐染红了橱窗，程砚秋的心情也如同这暮色一般沉重。
他掀开烤箱，本该雪白的杏仁豆腐此刻却泛着焦黄，像被北风扫过的残荷。
他心中一阵懊恼，正要拿起烤盘砸向地面，忽然听见门铃轻响。
他打开门，门口站着一个穿月白旗袍的姑娘。
她发间别着银杏叶形状的簪子，手中递来一只搪瓷杯。
“劳驾，能讨碗水吗？”
姑娘的声音清脆悦耳，宛如山间的清泉，在这喧嚣的街头显得格外动听。
程砚秋接过杯子，低头一看，杯底压着一张纸条。
他手指轻轻摩挲，摸到了凸起的字痕——“小心周鹤年”。
抬头时，正撞上姑娘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如琉璃般透亮，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她微微一笑，抬高声音说道：“您这杏仁酪烤过头了，该用铜锅隔水炖。
西四牌楼‘永顺昌’有卖。”
程砚秋心中一动，他知道这姑娘绝非寻常之人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感激。
第二章：阴谋与决心当晚，程砚秋蹲在永顺昌门前，看着伙计卸下一只雕着蟠螭纹的铜锅。
锅耳上刻着“光绪二十二年制”的铭文
